網絡上一組照片,在大雪冰封的西伯利亞,空曠的冰面上一輛Q版改造過的面包車,沒有大片中的火燒云,也沒有神秘的藍冰,照片中的幾個人在西伯利亞寒風中笑的非常開心。就這樣一張普通的照片,卻又像遠古飄來的一棵毒草,深深的扎進心里。這里就是冰封的貝加爾湖。
契柯夫這樣形容貝加爾湖:“貝加爾湖異常美麗,難怪西伯利亞人不稱它為湖,而稱之為海。湖水清澈透明,透過水面像透過空氣一樣,一切都歷歷在目。溫柔碧綠的水色令人賞心悅目。岸上群山連綿,森林覆蓋。”
貝加爾湖四季有著不同的感受。夏季七八月薩滿教的巫師們聚集,有盛大的祈福。九十月秋天的貝加爾湖就如李健歌中描述,湖水清澈神秘,冬季一到三月初湖水凝結是觀賞藍冰的最好的季節,也是感受西伯利亞最好的季節。
伊爾庫茨克,俄羅斯伊爾庫茨克州的首府,西伯利亞的心臟,距離貝加爾湖最近的城市。從北京首都飛往伊爾庫茨克的飛機,晚點半小時起飛,提前40分鐘到達。剛剛落地,喝伏特加的民族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,他們無疑是戰斗中的民族。我想他們是“理智”飛過西伯利亞上空的。
西伯利亞,她是兩千多年前蘇武牧羊流放之地;曾是匈奴、月氏、突厥、契丹、蒙古及女真族居住之所;是世界上最冷的極寒之地;是擁有世界上最久的遠湖泊貝加爾湖之地。
3月初的伊爾庫茨克依然飄著雪花,這座城市中的人幾乎都戴著帽子,無論這里的歷史曾經發生過什么,地處于西伯利亞寒冷之地,也不會影響俄羅斯人民體面的著裝。無論是姑娘小伙,還是上有年紀的老人,著裝都非常體面,靴子、貂皮大衣、裙裝、禮帽都隨處可見。他們大多較沉默的行走在伊爾庫茨克的街頭。冷靜與理智寫在他們的臉上。
對于有著諸多著名廣場的俄羅斯來說,基洛夫廣場顯得并不起眼。它以蘇聯布爾什維克革命者和重要領導人之一的謝爾蓋•米洛諾維奇•基洛夫命名。1934年12月1日,基洛夫在斯美爾尼宮遇刺身亡,斯大林發動了蘇聯歷史上著名的大清洗。
基洛夫廣場,這是一個及莊嚴又沉重的地方,伊爾庫茨克的所以重大節日都會在這個廣場慶祝,在廣場對面就是市政府大樓,在樓的后墻上刻著二戰期間犧牲的烈士的名字,而在長明火周圍則是無數的無名英雄。廣場的四周白雪覆蓋中的波蘭教堂、圣母教堂、東正教伯格雅夫索斯基大教堂遙遙相望…..在這時,在此刻,民族、政治、文化、宗教沒有任何阻礙地手拉手,在一起。
這樣普通的一個清晨,整個廣場顯得格外清凈。遠處兩隊身穿軍綠色衣著的少年整齊的向我走來。他們看上去在十五六歲的年紀,各個穿著的衣服看似軍裝,但又不是,頭頂上戴著翻毛帽也是軍綠色的,帽子正中心一枚徽章,看起來讓人肅然起敬。上衣的翻領是黑色的絨毛,幾個女孩子都統一扎了兩條馬尾辮,金黃色麻花辮末端系著一朵雪白色的花。少女們的肌膚雪白,藍色眼眸顯得炯炯有神,軍綠色的棉衣下,齊膝搭配著軍綠色的裙裝。這一隊少年走到烈士名錄的紀念碑前,排成一隊,面向紀念碑的烈士敬禮。
在廣場上的無名烈士墓上寫有“你的名字無人知曉,你的功勛永垂不朽”字樣。慘烈的戰爭拆散了無數的家庭,俄羅斯人至今依然對那些戰爭烈士懷著崇高的敬意,定情結婚都要來到這里銘誓。烈士墓的對面有一個高臺,臺上五星狀的火炬中燃燒著永不熄滅的長明火,那些為了爭取和平而獻出生命的人們,他們的功勛和靈魂永垂不朽。
少年們禮畢后,一位帥氣的小伙與一位美麗的姑娘,原地不動。其他人列隊走向五角星火炬的四周,兩位代表少年踢著正步,緩緩走向火炬,把手中的鮮花放在了高臺上,全體人員然后靜靜默哀。
站在不遠處的我,目睹了這一切,也被他們的舉動所感染,默默低下頭。此時廣場無比安靜,仿佛無數烈士的亡魂都縈繞在廣場上空,祈禱著世界和平。此刻我感受到這座城市的莊嚴肅靜理智,俄羅斯這片土地,無論是在首都莫斯科,還是遠在西伯利亞的腹地,前蘇聯的一顆紅星一直熊熊燃燒著。廣場的和平鴿、儀仗隊中女孩頭發上的百色絲花,看著是那么純凈的浪漫,這一幕又讓我我仿佛看到了紅星背后的那個喀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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